2005年6月28日 星期二

529日記----幫皮皮搬家


2005/05/29
在圖書館的工作在暑假升了等..
從原本的一週三天晉升到一週五天..
一天四小時的工時也提升到六個小時..
於是我每天七點半起床中午十一點回家吃午餐..
然後下午一點半又風塵僕僕的趕去賺那苦命錢..
工作的第二天..
皮皮打電話問我明天能不能幫他搬家..
皮皮的租約到月底..
30號之後就要去班遊沒時間搬了..
儘管我念著他怎麼沒六日就跟我說...
非得等到事至眉梢才來個措手不及..
我還是答應了..
這是我第二次幫他搬家..

還不習慣七點半醒來的生理時鐘讓我覺得身體很累..
中午下班後打電話提醒皮皮先把東西整理好..
輕便點的東西先用摩托車載過去..
然後我睡了20分鐘又淋著小雨上班去..
五點下了班回家準備皮皮臨時跟我說他要的東西..
拿了皮皮要的背心..泳褲..行李箱跟相機..
到皮皮家的時候皮皮才剛把東西用機車載了過去..
等了一會兒沒戴安全帽的皮皮就回來了..
一上樓..
整個亂七八糟..
於是我想起以前爸媽幫我搬好幾次家時那種類似的混亂情景..
還真是沒見識到則難以體會爸媽當時的百感交急..
時間不多我想趁著天黑前趕快搬完好好休息..
才搬了第一趟皮皮就開始小孩子脾氣發作..
怎麼這麼多阿..
這樣搬完會不會就天黑了阿..
我從早到晚都還沒吃說..
會不會搬不完阿..
皮皮的話語像把重槌狠狠的打在我頭上..
還不是你沒好好整理亂成一團..
你一直說話東西也不會搬完的..
又不是我叫你不吃飯的..
再繼續說下去就真的搬不完了..
我沒好氣的回答著..
皮皮一直擺出無奈疲憊的姿態..
一下嚷著累不想搬一下又頻頻問我這樣搬得完嗎..
我氣得唸起皮皮來..
搬第二趟時..
皮皮原本要搬的椅子搬到樓下又臨時決定不要了..
還把一個怪怪的籃子丟到地上..
我氣得大喊你不要也不能亂丟阿..

我想我開始可以理解一個孩子跟成人的差別了..
我只是想迅速而確實的把事情完成..
皮皮卻邊任性撒嬌般的用著無聊的話語試著解除壓力..
可重物幾乎都是我在搬的阿..
被我凶過後的皮皮稍微安靜了點..
終於最後我們把東西都放進電梯準備上樓後..
電風扇的插頭卡進了電梯底部..
電梯就這樣開開合合..
這時走來了一個中年人好心試著幫我們把插頭拔出來..
借了螺絲起子努力的下場..
插頭斷了但電梯終於可以關門了..
才到6樓開門兩個歐巴桑喊著說快出來他們要倒垃圾..
想必他們等著我們的電梯已久..
整理好所有的東西後..
我們終於得以享受我們的晚餐..

報長的話:打屁屁了啦你..都不乖..

2005年6月26日 星期日

528日記----暑假的到來


2005/06/28
暑假在星期日考完東方美術史時..
我交出兩題空白題考卷時正式到來..
回家的路上還是淹著水得繞遠路才能到家..
不合理的豔陽還是刺痛著皮膚炫燿著這是他的夏天..
於是我開始懷念可以多愁善感的陰雨天..

下午衝去買了曠世奇派新出的焦糖瑪奇朵冰棒..
試圖著在即將脫節的夏天裡找回些什麼連結..
焦糖口味的冰棒很好吃..
但口感還是巧克力來得好一點..
最失落的還是我再也看不到懷念的銘謝惠顧..
那小小的希望在多年前就被時間的洪流悄悄的沖走..
於是好多個我以為過不完的夏天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深夜兩點我仗著下午睡了兩個小時的覺醒在電腦桌前..
正對著的窗戶亮了又亮..
我一直期待著聽到大雨的聲音..
卻只有不斷發亮的光夾雜著低沉的聲音怒吼著..
緩慢的打開窗..
細雨把黑夜中的路擦得發亮..
黑夜中我的故鄉讓雨點綴得清爽..
望著遠方的遠方..
然後一切又要開始不一樣..

喝了口水..
明天還得持續著圖書館的打工..
很快的明年的現在..
我就會又面臨一種社會的抉擇..
儘管我只是想好好待在兩個人可以擁抱的小小空間..
對太困難的事情並沒有過多的要求..
然而我們總是被推著走..
一刻都難以停留..

報長的話:我在適應著這脫節的迴轉中..

2005年6月21日 星期二

527記事----愛的潛移


2005/06/23
為了吃到一份美好的早餐..
我可以從四點一直撐到天亮..

為了可以肆無忌憚的淋點小雨..
我總是趁著大雨過後細雨迷濛時出門..

為了堅持我的堅持..
所以我持續著持續..

好久以前的那天晚上..
跟皮皮在房間沙發上看電視..
看著看著我就累了..
也忘了門沒鎖就趴在皮皮胸膛上橫著睡著了..
我記得睡著還沒10秒我就聽到開門聲..
老媽走進來正要叫我把洗好的衣服收進去..
一開門看見我趴在皮皮的胸口自己像是遇上迴轉標誌般..
邊說著話邊在門口邊迴轉了起來..
愣在當場的我趕緊起身追了出去..
跟老媽瞎和了兩句確定老媽沒有太大的反應後..
我抱著洗好的衣服跟羞怯的的心情回到房間後..
我跟皮皮兩個人都鬆了口氣..

那算不算是一種非正式的坦白呢..
直到後來我跟老媽都很有默契的沒提到這件事情..

帶著皮皮去東京的錢是我出的..
也就是說我一個人出了兩人份的錢..
皮皮媽那邊我是跟他說抽中了大獎得以免費兩人成行..
只是沒說那大獎就是我對皮皮的愛而已..
老媽這邊倒是很規矩的騙說皮皮會自己出..
原本計畫領出旅行金的當月..
要阻止老媽看到我信用卡寄來的帳單明細..
天曉得帳單比計畫中早到了兩天..
老媽質問我近十萬元領出何用..
我苦笑著說大概是最近電腦更新比較貴..
才在心裡暗笑著自己的理由聽了多牽強的當下..
老媽卻點出了我心中的答案..
上次皮皮東京旅遊的錢是你出的喔..
老媽微笑著問我..
我點了點頭微笑著不答..

那算不算是一種正式的坦白呢..
後來老媽對我跟皮皮的態度還是維持最初那完美的模樣..

前幾個禮拜..
跟皮皮去逛家樂福..
雖然沒有特別想買東西的打算..
但胡亂看著大量商品倒是另外一種樂趣..
皮皮媽突然打了電話給皮皮..
聊著聊著皮皮說到跟我在逛家樂福..
皮皮媽總是很放心皮皮跟我在一起..
只要把我的名字當擋箭牌般拿出來..
就算是要到天堂旅行也可以被允許一般..
突然皮皮叫我聽電話..
皮皮媽跟我聊著聊著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要好好照顧我家皮皮呢..
乍聽之下我還真以為皮皮媽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就這樣愣了三秒..
皮皮媽才補了這樣一句..
畢竟你年紀比較大..
我才笑了笑回說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雖然我還分辨不出來皮皮媽是不是想表達著什麼絃外之音..
但我可以感受得那種緩慢融合著的感情..
一點一滴的擴散到我跟皮皮兩個家庭之間..


報長的話:或許很久很久的以後..我們才會發現那默默的祝福..

2005年6月15日 星期三

526記事----大雨與MO


雨三度淹沒了我上學的路..
望著突然出現的洪流..
我繞了將近30分鐘以上的路程才到學校..
路上仍是洪流不斷..
但都沒有原先道路上那條來得嚇人..

我喜歡下雨..
簡直到了一種極致的境界..
更愛淋著小雨..
那簡直像是在唸詩一般浪漫..
不過那都是在雨不會帶來任何災害的前提下..

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再想起過MO..
雨也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下得這麼久..
然而並沒有恆久不變的事情..
即使那推移是多麼的緩慢而不露痕跡..

回家的路上..
雨在我的車窗前低吟作畫著..
帶著種魔力..
影響了我的情緒..
於是我拿了起電話..
撥了一個我以為我早該忘記的電話..

王力宏的嘻哈音樂並沒有減緩我等待的緊張情緒..
然後音樂就停了..
喂..
是MO的聲音..
還夾雜著一種其實我知道你是誰的氛圍..
是我啦..
我是小4..
我回應著..
那是我二專的綽號..
像是要讓他陷入回憶般的符號..
喔..
他的回應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聽得出來那是一種壓抑..

雨下很大..
你好不好..
我盡量簡短而不帶痕跡的問道..
不好..
MO的聲音很小聲而沒有力氣..
周圍的空氣安靜得形成一種穿透般的凝聚力..
什麼..
我假裝沒聽好般虛偽的發現自己無賴般的渴望..
不好..
MO的聲音大了點..
那聲音的堅定像把矛一般..
彷彿那語言裡面夾帶著多年來的過去..
我幾乎可以想像出那幅畫面..
MO站著或坐著在一個角落..
可能是家裡或是工地的休息室..
燈光很灰暗..
MO就這樣拿著他的NOKIA在某種看來過度悲哀的氣氛中跟我對話著..

那你沒事吧..
我盡量控制著那股未知..
把話語簡化得像是種平凡無奇的空氣..
沒事..
MO畢竟還是掌握著某種優勢..
喔..那就好..
我順勢接著他的語氣想做個結束..
那..拜拜..
MO又把音量調到一種可有可無的境界..
我不是很確定我聽到的音調究竟是不是這幾個字的原形..
不過那都無所謂了..
嗯..再見..
我掛上了電話..
車裡的空氣靜得窗外的雨像是種最後的交響曲..
然而一切又變成了謎..


報長的話:是你還是為了這場不停的雨..

2005年6月12日 星期日

525遊記----端午泛舟去


2005/06/11
好一個端午節大夥決定了要去荖農溪泛舟..
在學校附近享受完早餐我們就往台南方向出發..
三台車在路上還小迷路了一下..
順著蜿蜒曲折的山路過了一座又一座山頭..
路上有說有笑的倒也沒冷場過..
山上的天氣陰晴不定像極了戀人的心..
在路的盡頭浮現了許多遊客準備搭乘紅色的浮艇時..
我們就知道目的地到了..
連忙換了衣服擦上防曬油做好準備..
坐著小時候常常看到載豬的車到溪邊去..
下了車大夥分好隊不顧溪流湍急像勇士般的出發..
我們這船才一出發便硬生生的撞上橋墩..
船轉來轉去的也失了前後之分..
沿途水流急速的讓我們破浪不用吹灰之力..
經過一個又一個暗流洶湧的起伏轉折..
女生花容失色的說不要..
男生開懷大笑的說好爽..
宛如一場失了控的喜劇..
一個轉眼就望見別船的陌生女生掉落水裡..
我們正巧在後面奮力趕上..
眼看救生艇就要前來搭救..
我們想趕在救生艇前把那女生救走..
在我們即將到達那女生前一公尺處..
救生員一揮手不小心就與那女生失之交臂..
於是又更堅定了我們要救他的決心..
我們大喊著我來了我來了硬是就把方向調往那邊去..
終於在我跟隊友努力控制方向速度下..
我們在救生艇還沒來得及回頭前把那女生拉了上來..
一下子7個人變成了8個人..
我們高興的笑著要另一船的人拿錢來換..
後來別船甚至整船翻覆..
不得已大夥只好稍在岸上休息..
之後到達終點時..
我們是唯一兩艘擁有不翻神話的團隊..
離開了荖農溪..
大夥去品嘗久違的甲仙芋仔冰..
那綿密而有質地的口感..
參雜著點綴完美般的顆粒..
誰還能說芋頭不能是冰品裡的王道呢..


報長的話:那個山谷充滿了我們笑聲的下午我覺得我好像正在經歷著好幾年前的青春..

2005年6月7日 星期二

524日記----戀戀小金門的亂入


2005/06/09
即使我現在認真的在電腦前一個晚上..
我能紀錄在我腦海裡飛逝的近況部分..
大概也不到一半的一半吧..
所以我只能更用力的抓住那僅存的記憶藍圖..
試著保存殘留在我心中那一點點溫暖的感動..

看完了從圖書館借來的吉本芭娜娜的廚房..
才揚揚得意的發現自己看了本好書阿..
不經意打開房間的書櫃..
裡面竟也躺著一本近乎全新的廚房..
我才想起高中時買了三本吉本的書..
因為當時窮所以買的都是短篇..
然而我卻對廚房沒有深刻的印象..
或許也是因為當時太沉迷於村上春樹的原因吧..
我曾經跟村上有過短暫而不協調的對話..
在我羞澀而未經世事的夢裡..

以為讀完了孫梓評的男身..
王盛弘的一隻男人..
蔡康永的那些男孩教我的事..
應該就再也沒有所謂同性質上的感動了吧..
然而我因緣際會的在某報台看見戀戀小金門的圖片..
隔天又宿命般的讓我在圖書館打工時整理到這本書..
我把全圖書館唯一一本的戀戀小金門2藏在書架後..
下了班衝回家拿學生證借了就在圖書館讀了起來..
在閱讀的過程中..
從驚喜到欲罷不能到開始感動與惶恐..
我恐懼著看完整本書後那空虛將會久久無法散去..
然而人生一直都是這樣的..
你在什麼地方得到了什麼..
勢必然就會在什麼地方失去..
而所謂的成長就是這樣來的..

原本借來準備要看的宮部美幸跟吉本芭娜娜..
因為戀戀小金門的亂入..
讓我束之高閣等著借閱證明過期..
我緊張得不敢把戀戀小金門看完的同時..
我也沒辦法再在同時間內接受其他本書了..
或許戀戀小金門裡的故事沒有她們高明..
但那貼近我們生活的描述方式..
簡直就像是讓我親自站在故事裡經歷著一切一般..

最近的生活簡直是亂七八糟..
也不是計畫並沒有照著想像中的執行那種亂法..
我還是有秩序的上課打工趕作業..
有進度的看完我想看的書..
然後試著把每個來不及破關的遊戲先淺玩一遍..
每個禮拜維持著兩次近乎五個小時的系排練習..
連電視節目錯過的部分也會從網路上抓下來補完..
然而那秩序還是在巧妙的變化中悄悄的脫了軌..
我種的兩盆小植物底端開始呈現枯黃的狀態..
將近了兩個禮拜以上沒有新的數位照片進帳..
跟皮皮之間的見面時間由一個禮拜拉長到兩個..
我幾乎沒辦法進行著所謂的溝通..
無論是對我對皮皮對身邊的任何人都是..
我只是持續著持續..
然後極有秩序的一點又一點的擴大著空虛..

報長的話:我可以慢慢的體會到所謂的來不及..

2005年6月6日 星期一

523日記----小麻雀



2005/06/08
在每天通往學校的橋上..
騎車經過時發現了隻小麻雀..
奄奄一息的在地上眨著眼睛..
原本就想這樣繞過去因為趕著打工..
騎了50公尺我還是繞了回來..
把路中央的小麻雀移到陰涼的橋下..
看著動也不動的小麻雀眨著雙眼..
我用手背輕輕的撫著他的頭..
在心裡面愧疚著道歉..
那已是我所能盡到的最大能力了..
晚上..
回家的路上又經過橋..
我用車燈照了照早上遺留小麻雀的地方..
小麻雀已經不見了..
我想..
我很願意相信..
在我離開後他已經被他的夥伴帶走了..

報長的話:明天經過時再仔細找看看好了..